檀歌

——哀绿绮丝太太的伏黛同人文《团圆记》

原曲：钟嘉欣《钢琴哭》
填词：檀歌

若余生岁月平淡得每一日都彼此相似
或如你我这般庸俗桥段失去各自名字
纵有些壮阔的情节 亦难算别致
不过被命途裹挟前行难止
但越无退路越不输气势

如果得幸他年闲坐共话“你我”这段情事
怕到最后也没能习惯“我们”这一称呼方式
再提及当年那孤勇 仍连声称颂
仿佛都能写成个动人故事
不知只是鲁莽起意一时

未必多诚挚 未必多真实
未必就爱到无暇顾私
只是身旁恰巧空出个位置
顾后瞻前只你还合适

未必有相知 未必曾热炽
未必是无药可医的痴
只是懒怠人海中逐一探试
才甘心冰冷铁丝——困(住)无名指

闭上双眼与谁棋逢对手演一出深情戏码
睁开双眼与谁心知肚明各自将嗤笑按捺
好梦未必真无暇 阆苑豢仙葩
抑或豢养你心中哪一个“她”
阴错阳差 竟凑出一段“佳话”

难谓真与假 信由闲人夸
似于水浅处身倚浮槎
免得一世被风雨一再敲打
便可将命数欣然收下

相知无虑挂 相携便无乏
一方好戏给彼此看罢
互赠一段未曾热烈的年华
便可谢俗尘中遇——(最)无上缘法

清醒多无益 追问都不必
爱也不过是引喻失义
现世向来少什么无可取替
是谁其实无太大干系

有枝可为栖 有梦可凭寄
难道不算一出团圆记
若你定要追问最凛冽谜底
我便诚恳答这是——人间团圆记

其实《团圆记》的同人歌儿我是两次写的，忙的那段时间忽然有一天在日记里摸的半篇鱼，后来继续写的。

《团圆记》不是惊鸿照影般色调明快的文，它是读罢觉得肺腑都为之郁结的类型。我初读时只觉得仿佛胸前堵着不得舒缓，实在是真实得残忍，其实我那日写日记时也未必没有揽镜自照的心思，这种文是越读越诛心的类型，太像你我现世里自欺欺人的爱——“未必多诚挚，未必多热炽”，不过是、我身旁恰好空出了一个位置，而我顾后瞻前，只有你还合适。

那么也许我依然可以谓之幸事——毕竟这个“合适”的人不是别人；但你也莫称之圆满——我寻的也不是你，是这个“合适”的人。

整个故事最妙的也许就是——别追问，别探索，无须知晓得清楚，这就是团圆记。